娄朋辉心中满是狐疑,背后阵阵发凉,火气一拱一拱的压不住,这会儿被大夫一口否决,他本想好好说话,然而张口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扯着嗓子跟大夫叫唤。
大夫也是有头有脸有脾气的,开始还在声音洪亮的据理力争,坚决认为死猫不是本院职工所为,后来被娄朋辉骂恼了,也不要逻辑条理了,抻着脖子也跟着对骂。
两边都怕闹大,一直在拉着劝架,周围又有不少闻讯而来的围观者,一时间楼道里被挤得水泄不通。
周瑞安躺在病床上,看着门外来回晃的影子,知道是有人在推搡,他很惬意的欣赏,同时竖着耳朵在混乱的谩骂声中摘取有用的话。
最终两拨人在医院保安的拉扯下才分开,大夫被推进办公室,娄朋辉被塞进病房。
娄朋辉很少这么急赤白脸的跟人吵,他一直秉承高高在上的为人处事,不跟不值得的人动气,但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没法保持冷静,尤其是看见那只死猫和戒指,更是拱出一股无名火儿,必须骂出来才能发泄。
等他坐到椅子上,接过助理端的水,头脑才逐渐冷静下来,一冷静,就觉出了自己话里的不妥。
娄朋辉长出一口气,觉得身上脸上凉凉的,是身上出了一层热汗,没想到吵架也这么耗费体力。
“娄总,您别管了,我去找他要监控,”助理小张讨好的安慰娄朋辉;“医生都被病人家属捧惯了,我爷爷生病的时候我天天往医院跑,会跟他们打交道,您别管了我去跟他们交涉。”
娄朋辉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有点泄愤的意思,不好意思再去面对大夫。
小张得令,立刻跑出病房去找大夫,留下周瑞安和娄朋辉在屋里。
周瑞安冲他伸出手,想安慰安慰,娄朋辉看了他一眼,迟疑几秒,起身坐到床边,拉住周瑞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