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乔转过头朝余周周挤挤眼睛,“真荣幸,我跟学年第一一起被老师叫去谈话。”

她们单独被叫进去谈话,不过,门是开着的,里面在谈什么,等在门外的那个人其实听得一清二楚。

政治老师对米乔的教育主要集中在她好不容易被父亲弄进振华,不可以辜负他的心血。

而对余周周的谈话则冗长的多——话没有几句,冗长的是政治老师慢悠悠地打开红茶的纸盒,取出茶包,到饮水机那里接热水,拎着茶包让它上上下下地在水里打转……余周周等待着,不知不觉又当着政治老师的面打了一个哈欠。

她忽然发现,她开始变得放肆了。明知这个哈欠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然而她不再那么躲避麻烦。

“你家里的情况我都知道。”

她的情况。周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开场白,表情松弛地听她说。

“越是你这样的孩子,往往越有出息,也很有想法。”

“所以也很难管。”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课有什么意见,还是它实在不值得让你认真听?你所有科目中政治成绩是最低的,我知道你这样的学生总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不满,我倒希望咱们能坦诚点。”

余周周笑了,“老师,你想多了。我就是还没找准学习方法而已,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