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说完,就敛起笑容认真地盯着余周周看。
余周周只是轻轻回了一句,“回答的真精彩,太感谢你了。”
罗密欧仍然执拗地盯着,最后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有人注意到这句驴唇不对马嘴的道歉,可是温淼却感觉到余周周微微抖了一下。
余周周转身开始笑意盎然地把话题拉回到实验上,面对大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做了非常大气的总结陈词。对于她的危机处理以及台下那个罗密欧的出色配合,场上的观众纷纷给予热烈的掌声以示赞赏。
温淼下台的时候只感觉到了空虚和沮丧。在余周周拍着胸口庆幸地重复“总算糊弄过去了”的时候,他出奇地安静。
自己的木讷表现已经不值得沮丧了,沮丧的是,他竟然会在意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木讷。
这种强烈的得失心,在被他们耀眼的针锋相对照拂过后,破土而出,扶摇直上。
也许很多年后想起这次公开课,他能记得的,只有两个瞬间。
一个是余周周气定神闲地站在台前,微笑着说,台下的都是猪,猪,猪!
另一个则是白衬衫的少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侃侃而谈,最后旁若无人地当着黑压压的观众的面,专注地看着余周周说,对不起。
温淼有些忧伤地想,其实无论余周周多么亲切友好地邀请自己,他都没有说“台下的都是猪”的资格。
在他们的舞台上,他才是那头猪。
幸福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