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会站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在暖气上烤手,佝偻着背望着窗上的冰花叹气。
再也没有也许。
那个出远门的人,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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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打了第四遍松香了,琴弓不会太涩吗?”
余周周歪头问身边的女孩子,她从一个小时前就在不停地折腾着自己的小提琴——跟钢琴对了五六遍a弦,拉几个和弦之后就神经质地用干布将从琴弓上飘落到琴身上的松香擦拭掉,然后立即掏出长方形的小盒子,用力地将琴弓上有些泛黄的马尾在上面来回摩擦。
女孩子也侧过脸不自然地一笑,指着余周周大提琴下面的支架,轻声问,“你不怕一会儿考试的时候,你的音阶还没演奏完,支棍儿就突然松动了,一下子缩回去了,然后……”
余周周也脸色一变,“你就不能想点好事儿?”
女孩子哭丧着脸,“我倒是想,可是想不出来好事儿啊。”
“难道你是第一次考级?”余周周一边说着,一边还是俯下身把自己的提琴支棍狠狠地拧了好几下,确认拧紧了才抬起头——紧张果然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