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顿了顿道,秦冬雷摸了摸胡子,轻笑道:“你应该知道,太常街的小家主好事将近。我一介外门纸马匠,也有幸受邀去一趟桑榆城。其实想想,应该是托了你的福。”
哦?
韩垚是快结婚了。
不过日期还没订,看到冬雷叔早早准备好了衣服,想必是对这次邀请很重视。
“那到时候见咯。”
“唉……老秦家何德何能,出了一个你啊。”
秦冬雷似在感慨,似在高兴,秦昆看着秦大满孤零零的在屋里玩着纸人,问了一句:“你以后想让大满继承你手艺?”
秦冬雷看着傻儿子,唏嘘地摇了摇头:“我让他试过,他不行。不过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以后让大满吃饱穿暖就行了。这是个苦命的孩子,生来就是遭罪的……”
这位堂弟确实可怜,小时候欺负他时没什么感觉,长大后才能发现,普通人比傻子幸运的多。
“让他学学吹打吧。孩子就算后半辈子能吃饱穿暖,但也不能总待在家里。”
秦昆画地为牢,“这地方,不是人待住的。”
秦冬雷在思考,然后拿出一瓶酒。
“不说这个,陪我喝两杯!”
思绪繁杂,琐碎事多,男人的逃避就是酒,生来欢喜需酒,生来忧愁需酒,生活这么难了,即便勇敢向前也解不了眼下近忧,不如喝酒,不如喝酒啊。
“好啊。”
秦昆没有扫兴,开盖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