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声音,中气虚弱,几乎没什么进的气了。秦昆环视病房,这里弥漫的不仅仅是死气,还有一股不甘消散的威压。
崔无命,不想死啊……
秦昆站在那里,崔无命松开师父的手,朝秦昆伸了伸,秦昆握住:“老崔,交代遗言吧。”
崔无命脸上泛出愤怒的潮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微弱的枪棒言,像是扫帚把打到了头上,秦昆挠头一笑:“我一般不卖别人人情。真没什么嘱咐的?”
崔无命一怔,忽然有些激动,才明白秦昆这句话的意义。
“鸿鹄命苦……我师父年岁已大……不方便照顾……替我……照顾好他!”
“小事。”
秦昆拍了拍崔无命的手背,没多说什么,只身走到病房外间。
隔着玻璃,左近臣的背影确实苍老了许多,秦昆有些于心不忍。
这就是判家啊。
坚持自己心中正义的宗门。
对他们而言,只要有可能威胁华夏生死道的,皆可杀。
冷血,是否也代表着公正?
“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对无命说。”左近臣情绪低落,艰难地挥了挥手。
病房外,气氛沉默。
崔鸿鹄的情绪也非常低落,被柴子悦搂在怀里,安慰地拍了两下,就开始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