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道士大怒:“景三生,你再说一次试试?!”
景三生冷冷说道:“余月弦,我忍你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一切因果,都由你挑起,你不要恬不知耻地在我面前蹦跶!”
“够了!!!”
葛战龙吟既出,空中的雨滴都为止震碎。
“杨慎说过,吴雄是南宗首座。我葛战,便认他这个首座,三生,听他的,把杨慎的遗体,交给对面那个小子。这里是火葬场,该怎么做,我们不要指手画脚。”
葛战说罢,景三生瞪了一眼黑脸道士,走回葛战身后,招呼几个人抬遗体。
王守一叫来人,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抬到轮车上,看着表情安详的老者,双目通红,他抬起头,嗤笑地望着他们:“一盘散沙,也觉得自己能争扶余正统!我要是你们扶余山的,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
包括葛战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确实,这一次,太鲁莽。
他们把目光看向刚刚撒纸钱的中年人,中年人手笼在棉袖里,同样站在雨中。
他的穿着,相比起其他人都要破烂寒酸,栖栖遑遑,可可怜怜。
“葛师叔……”那人看到葛战望来,勉强露出一个朴实的笑脸,却被葛战重重扇了一耳光。
“姓宁的,回去给你师父说,让他把牢底坐穿吧。”
中年人难以置信,艰涩道:“江湖远,庙堂高,我们生死道的,怎么能和庙堂有来往……”
葛战拎着他的衣领道:“你应该庆幸我和庙堂有来往,要按江湖规矩,你和你师父,现在已经死了。”
中年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