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嘴唇,轻轻地用手碰了碰,温热的触感传递到我冰凉的指尖。
这不是文身师随便设计的什么对号,这就是高考那年我给他画的那
个,转角是尖尖的,尾巴上扬到最后还要做作地微微向下一点
点
只有我这样画对号。
他一定是去复读之前,把这个对号文在了身上。
文身都有了岁月的痕迹,他却没有,像只大虾一样蜷缩在我小小的
沙发上,睡得像个孩子。我盯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侧脸和他手臂上的
文身,忽然鼻酸。
余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我给他煮了点水饺,然后就心
不在焉地坐回电脑前继续修图。
他吃完后,就自己去水池把碗洗了。
“耿耿,你就是这么过日子的?”他阴阳怪气的大叫,“你这水池
里堆了多少碗了?”
“吃完夜宵懒得洗嘛,”我说。“你看不过眼就帮忙洗一下!”
“这个社会未来进化的趋势就是,有节操的人第一批灭绝。”余
淮大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