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锆程巧珍托腮看着我:“我要是会照相,真的好想把你刚才那个样子拍下来。你的眼睛都在发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眼睛里就已经没有光芒了?”
我有点儿尴尬:“名编剧说话就是不一样。我就是说起赚钱开始两眼发绿光而已。”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相信你也有过眼睛里没光芒的时候。人能有勇气找到自己想从事的事业,不被其他虚浮的东西绑架,是很艰难,很幸运的。”
我这次没有再用插科打诨掩盖我的羞涩。
一面之缘,谢谢你懂得。
“欸,对了,我能不能入股啊?我钱也不多,你要不乐意就算了,需要什么帮助,一定找我。”
我眼前一亮,今天真走运。
这件事情要是真做起来,当然需要钱。
我和程巧珍又聊了一个多小时,把合作的框架大致确定了一下。我们都是刚毕业才一两年的女生,到底还是嫩得很,尤其是做生意,谁都没有经验,所以策划得格外谨慎。
但是到底会如何,还要看未来。
程巧珍又重复着感慨说我变了,变得风风火火了,不再是个迷茫地地去听从爸妈的要求跑去北京考编导的小女孩了。
是吗。我笑。
随便吃了几口饭,走出饭馆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既然自己背着器材,不如顺便去“扫街”。拍路人始终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听说在日本这样做是会被抓进警察局的,幸亏我生在中国。
我坐在鼓楼大街的马路边,背对着国家图书馆古籍馆,低头一张张翻看刚才照的路人。这个点儿都是从北海公园出来的大爷大妈,每个太都带着点儿怡然自得的骄矜,跟年轻人一比较,显得特别有精气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