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科于她而言,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简单拍拍屁股站起来说,她想去自己一个人走一走。我坐在台阶上看她离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简单突然转过身,笑着说,“耿耿,我去文科班了,我们也永远都是好朋友。”
“废话。”我皱皱眉。
她嘿嘿一笑,跑得不见了踪影。
这句话我记得。一年前,在巴西烤肉城,喝多了的简单和β抱在一起哭,简单突然这样朝我们喊着,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我稀里糊涂地就掏出手机,给余淮发了一条短信。
“你说,我学理科是不是个错误?”
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这种行为太矫情。简单让我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可她说得对,这是我们自己乐意。
愿赌服输。
行政区的顶楼没有比教室里凉快多少。我看了三页例句,大脑实在是不愿意工作,气得我只好扔下书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屁股。心烦意乱的我站在小平台上四处看,无意中发现一面墙上刻满了刚毕业的那批高三生的涂鸦。
“谁得笔下能盛开一朵朵雪莲,却画不对双曲线的对称轴。”
“楼主真矫情。”
“画雪莲谁不会啊,我也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