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润充满活力的微笑让他感到很惬意,“这时候会闪光灯大作,很多记者都会来拍照,你不可以慌,保持微笑找个方向看着就可以了。差不多时间够长了,副总会再跟你握个手,你就下台,就可以啦!”
他乖巧点头,又依照海润的说法自己做了一遍。
“嗯,很不错,小白马王子,真有派头!明天见!”
他被送出门。回头看到那个一身职业装,无比干练风情的大姐姐和美丽展厅中无数如她一样的人,楚天阔突然心里有些痒。
他对自己的名字又多了点感悟。
要看的很远,要知道更多,天是高远的,不要做井里的蛤蟆。
忽略那天夜里母亲对酬劳的询问,父母为了“天天明天穿哪件衣服更好看”的争执,楚天阔把头埋进枕头里,心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
明天自己的一个很好的伙伴,学习委员那个小丫头,也会一起去。
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自己求老师的,那个年纪也不怎么懂得避讳,只是很纯粹的关注。楚天阔本能地喜欢这个见多识广养尊处优却又深深崇拜着自己的漂亮女孩子,当然,他更喜欢这样一个优越的女孩子缠着自己。
小小少年无伤大雅的虚荣。
他盯着自己房间发霉的那一角——楼上蛮不讲理的人家屡次水漫金山,两家吵翻了天插着腰在楼道里对骂,姿态难看得让楚天阔很想撞墙。
他从来没有邀请过任何人来自己家里玩。
门外隐约传来至亲为了自己明天光鲜的一面而策划而争吵的声音,他心里的感恩和鄙视拧成了一股丑陋的绳索,将他缠绕得窒息。
第二天是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