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米乔拽着领子一把拖回来:“你姑奶奶我等不了!”
当然是一顿k。
第二次放生的时候,胖子学乖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米乔又是拽着领子一把拖回来:“连个再见也不说,你眼里还有班长吗?没礼貌!!!”
当然又是一顿k。
第三次胖子陪着笑脸说尽了好话连滚带爬地跑远,米乔只是板着脸说了声“再见”,没有再找碴。
“怎么不打了?”冀希杰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问。
米乔幽幽叹口气,“打不动了。他的肉都是有弹力的,打得手腕疼。”
余周周听到这里,不由得担心地看了看米乔现而今空空荡荡的病号服袖子。不知道现在的胳膊是不是比那个举起砖头的四年级小姑娘还瘦弱。
就是这样一条小胳膊托起的砖头,彻底改变了奔奔。
然而其实米乔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也许因为她自己从来不曾改变过,无论经历什么,她仍然是米乔,小时候的朋友看到她,聊两句,就会说,嘿,你跟小时候一点都没有变。
有些人变了,要么是因为隐藏了一部分,要么是因为展露了一部分,而无论选择隐藏和展露,那变化的一部分都并不是凭空消失或者多出来了——它原本就在你身上,一直一直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