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没急着进屋,看了这一片西瓜地,又看了下另一片香瓜地,一条藤上,长了六七个,有青的有白的,还有在打花骨朵儿,长势特别喜人,心里不由美滋滋的,她记着,她家后院那块地,当初是一样的种苗,刘老头是个勤快的,又是种地的好手,长出来的西瓜和香瓜,一定不会比洪家这块地儿少。
想到这趟回来,还能带上几个大西瓜,她心里乐不可吱。
很快,大哥刘军喊她进屋吃西瓜,她没再逗留,小跑进了屋,两人已经把西瓜切好,放在圆形簸箕里,瓜瓤鲜红多汁,看起来就很有味口,大哥已经先吃上了,刘艳走过去,拿了一块,触手温凉,咬了一口,汁液丰沛,一股沁心的甜涌入喉间。
大夏天,没有比吃冰过的西瓜,更使人冰凉爽心的了。
刘艳一口气吃了三块,速度才慢下来,看到大哥刘军一边吃还一边吐籽,面前一堆黑籽,不像她,她吃西瓜,从来不吐籽,连籽一块儿吃掉。
怎么看,她比大哥更像个糙汉子。
等吃完西瓜,刘艳又跑到院子里去,时不时留意她爸和她爷的动向,有没有从生产队出来,因为中午的太阳很大,她站在东南角的野葡萄藤底下躲荫,洪家的这株野葡萄藤,每年都挂满了累累果子,一吊一吊的很饱满,十分好看。
只是中看不中吃,果子特别酸,哪怕熟得呈乌紫色,也能酸死人。
除了第一年,后来她再没有碰过了。
“艳儿,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