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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聪明点,就该跟大堂姐刘夏花学学。

自从接到那个爸刘春生的回信,刘艳对胡老太重男轻女的思想,有了深刻认识后,越发觉得,大堂姐刘夏花是个人物,大半年里,从来没见胡老太骂过她半句不是,还能讨胡老太的喜欢。

这一点,连她妈和二伯娘朱红英都赶不上。

梨花挨了顿打,胡老太出门去了养猪场,晚上的时候交待刘夏花从第二天开始,好好教两人洗衣做饭,挖野菜,拣柴火,除此外,还特地给她们俩接了个打猪草的活,每天打一百斤猪草交到生产队养猪场,这样一整天下来,几乎没得歇息。

活没干完,就没饭吃,饿了两顿后,梨花老实了不少,连带着杏花都跟着蔫了。

刘艳没再多去关注她们俩,倒是自家二哥刘华想放牛,一直没有机会,为了躲避写字学习,他私自跑去生产队接了打猪草的活。

陈春红见二儿子主动赚工分,心里挺高兴的,私底下和大儿子刘军说:“华子不愿学,你也别逼得太紧了,他心思不在上面,能学多少是多少。”这么长时间,她也看出来,二儿子不是一块读书的材料,所以她的期望很低,会写自己名字,不会被人诳了去就行了。

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干点活,多分点粮食,填饱肚子来得实在。

怕打击大儿子,她还有句话没说:读书也没什么用,没见现在学校停课,老师下放。

之后,刘军对弟弟刘华不像先前那么严格了,把注意力放到妹妹刘艳身上,还好,还好有妹妹这个得意品,把他从教弟弟的挫败中拯救回来,妹妹学什么都很快,几乎一教就会,极大地满足了他做老师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