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华子你手上怎么有血呀?还有股子腥味?”
糟糕,刘艳心里暗道一声,二哥抓住那只石头砸中的兔子时沾上了血,当时没有洗手,直接用泥土搓了下手,这人怎么这么眼尖,至于腥味,应该是埋在干柴里的兔子,两只死兔子都流了不少血,眼下天气炎热,可不就散发出来了。
这人鼻子竟比她还灵。
刘艳回头望去,却是认识的人,正是前天见到的那位六伯娘,忙喊了伯娘,看着二哥大约不善撒谎,一脸纠结,期期哎哎的,于是找了个理由抢先回道:“是我脸和腿在山上被草刮伤了,流了好多血,二哥给我止血时,沾上的。”
此刻,刘艳的脸,已经被灼热的太阳光晒得红扑扑的,但那几条刮出来的印子,还是特别明显,对上六伯娘探望过来的目光,刘艳还特意抬了下脸,然后催促二哥道:“二哥,我们走,要快点回家去做午饭。”
“好了。”刘华也担心六伯娘再问,更担心让她发现了兔子,拖起那捆干柴逃也似的往前跑,一口气跑出了四五十米,刘艳跟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她现在有点相信,二哥真的力气很大,大约是天生神力。
因为耳边飞来村民的闲聊声,他们对二哥拖柴跑的速度并不吃惊,反而啧啧称赞道:果然是刘春生的种,和他一样,打小力气就大。
难道她那个未谋面的爸,也是天生神力?
刘艳心里暗暗想道,赶在二哥来接她前,端着斗笠追了上去,为了避免麻烦,兄妹俩一路上都没有再和人打招呼,几乎是半走半跑地赶回了家,也没走前门,直接从侧边穿插进入后院。
看到灶台旁边的背篓,刘华放下干柴,喊了声大哥,没有听到回应,疑惑道:“应该回来了呀?”
“我们进屋去看看。”刘艳把斗笠放下,走到门边,推了下门,没有推开,“里面有人,应该是大哥在屋子里。”他们家房门是没有锁的,除非从里面插上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