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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吧台的谦屁颠颠的就要跟进去,被今天下午起就来店里端坐的骆澜一把揪了回去。

“怎麽啦?怎麽啦?”谦直觉是有事发生。

骆澜不理他,谦预感他知道,好一番讨价还价才从对方嘴巴里挖出了一点消息。

谦也是聪明人,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过来,想的当然不是阿竹生气的事情,难得丧气道,“要是真的走了,被留下的人的感受谁想过……”

骆澜在他後脑勺拍了一下,拿起酒边喝边道,“傻瓜,我又不走。”

谦一怔,红著脸把手里的抹布丢过去,大声道,“管你什麽事!”

这边外面闹成一团,後台的气氛还是好不到哪里去。

把碗都解决了之後,陵尹竹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好几次要离开都被沐沈西又拖了回去,叫了一天喊了一天他是累的不想再开口了,再倔强的脾气遇见沐沈西现在的情况都像一拳打在冰水里,除了溅的自己一身湿冷之外,毫无任何用处。

明明心里气的要死,最後却还是被某个家夥拽回了沐家。架吵不起来,冷战又没效果,陵尹竹是抓心挠肺的难过。偏偏沐沈西像是完全没事发生一样,吃晚饭的时候照常给陵尹竹夹菜,一边斓姨又在,陵尹竹实在不好把场面弄得太过难堪。

只能等晚上睡觉悄悄的把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然後在身後那人靠上来的时候狠狠的踢了他好几脚。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反正是没得到一点疼啊痛啊的回应。

睡了一觉起来气是消了大半,但是不甘心的感觉犹在。直到破天荒的竟然听见了那个人在早餐的时候咳了两声,斓姨在一边担心的询问是不是晚上著凉的关系,陵尹竹是一片大骇,大大的心虚压过了逐渐冒起的小小火苗。

以至於被斓姨拿了书包送上车,和沐沈西一起“顺路”去上学的时候,陵尹竹还只能低头闷思,怕被看出罪魁祸首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