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後索空旷宽阔的巨大广场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当然都是少年。只见他们清一色的穿著灰色的囚服,统一的板寸发型,平均间隔五米站一个人。
而在这些少年方阵的外围又三五步的挺立著一个个身穿黑色军装肩背荷枪实弹的武装军人。
沐沈西的位置在这些少年的右上角,而他们目视的都是正前方的高台上。那里此刻正有一个脸色冷然肃穆的教官一条条的说著後索的教令。
也许由於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虽然没什麽起伏,却也不算骇人,本就站的七歪八扭的队伍更是渐渐开始松散,好的是附耳交谈说笑,不好的就是你来我往的推搡打闹,更有厉害的直接往地上一躺,明目张胆的忽视一切。
台上的教官起并没有做什麽反应,而是用目光缓缓的在人群中掠过了一遍。
来到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在外面无法无天的家夥,简单地说,就是外面的人没法管也管不了了才把人送到这里。而这些人即便嚣张跋扈惯了,但见到後索原先还是有点收敛的,毕竟这里如雷贯耳的恐怖名声不是作假。
可是才来第一天就只是直接被拖来操场挨训,那像念经一样的话,这些家夥哪里是听得进去的人,三两下就本性毕露了。
楼上的沐沈西同样也没有什麽表情的看著场中,倒是阿御“呲”的笑了起来,一脸玩味。
教官说著说著,话音已经被大部分的嘈杂盖过了,有些甚至直接向他竖中指叫吹口哨骂起来,见巡视在周围的其他教官也没发表什麽意见,其中一个更是胆大包天的企图冲上台去把教官拉下来。
主教官终於慢慢的停下了,在台下那个少年即将跨上高台的阶梯的时候,一切发生在瞬间。
枪声骤然响起──!
所有人在刹那定格。
大家眼睁睁的看著那个刚才还咋呼嚣张的少年直接被洞穿脑门,殷红的鲜血连著脑浆直接炸出一条细线,然後,砰──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