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曼脸上的表情被掩在交错的伤疤下看不清楚，只是那双眼睛从混沌渐渐变得清晰而明亮，落在陵尹竹的身上，显露的情绪，名为恨意。

秦笙看了，尖尖的声音又继续道，“哥哥你看她的样子，她讨厌你呢。”回头又对邹曼嘻嘻道，“我哥哥道歉了，你要原谅他吗？”

邹曼慢慢走到陵尹竹的身边，轻轻用手掌在陵尹竹细嫩的脸上抚过。

陵尹竹战栗了一下，迎上邹曼冰凉阴郁的视线，里面还有一丝浅浅的流光，像是羡慕和嫉妒。

秦笙又说话了，“哥哥你看她像不像妖怪，如果可以，她大概想把你的皮剥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哈哈哈哈哈。”

陵尹竹喉头一直泛著恶心，现在更是有了想吐的欲望。

“你们……”你们到底是想怎麽样？

秦笙看著陵尹竹难受的样子，又把他往外推了推，“哥哥是不是害怕了？放心，我不会像你这麽狠心的要把我关起来折磨，我只要你消失就可以了。不过……”他指了指邹曼。“她好像不这样想……”

“小笙……”陵尹竹看著像鬼魅一样的女孩，语意颤抖，“你为什麽不明白……，我从来没有想从你身上夺走什麽……”

秦笙听了反常的没有生气，只是拍开邹曼的手，自己摸了摸他哥哥苍白的脸色。

“哥哥，其实我都知道，我不是疯子，我很清醒。你想什麽我怎麽会不知道呢？”秦笙轻轻的像是在哄小孩子，“哥哥你以前最疼我了，我都记得，只是後来你变了，因为井凰所以变了。”

陵尹竹摇著头，知道自己再怎麽解释也只是浪费口舌。而秦笙却还是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