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蒋辰曾经再次和儿子聊过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年轻时的顾瑾总是容易热,在冬天的时候也穿的很少,好像天生血热不怕冷一样。其实并不是这样,很多年过去之后,顾瑾像是普通人一样怕冷。
那时候顾瑾沉默了一阵,说哪有人天生不怕冷的。他是吃了治疗躁狂症的药,后作用是烧心,由内而外的烦躁。
只不过这些事情,他都不会在多年前和蒋辰亲口说。顾瑾就这样忍着,将所有的情感和波澜都压制在心里,当情感压缩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猛然爆发,危及他人。
顾瑾毫不介意父亲进入自己的卧室。实际上他表现得非常随意。
双腿交叠在一起,毫无遮掩地盘腿坐在扶手椅中,下身大方地裸露出来。
从内裤没有缝合的口中,蒋辰看到儿子若隐若现的那根东西。
父亲皱了皱眉:“把衣服穿上。这么冷的天,要感冒的。”
顾瑾说:“你看我这么穿不开心吗。”
“我怎么开心的起来?”
顾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为什么你不开心的事情我不能做,我不开心的事情你却偏要做!”
他原本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很疲倦一般。而现在顾瑾的声音一下子升了上去,这让做父亲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你先小声些。”蒋辰轻声说着,将身后的门关上。因为开着门的话,父子俩说什么都能被楼下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