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之中,真正的犯人之后被发配过来的姑娘只有七个,剩下的都是官府每年从牙行买进的人。龟公就比较有意思了,龟公全部都是戴罪之身。不过不是官府那边抓捕的犯人,而是军队里的犯人。
真正属于朝廷,并不算戴罪之身的,只有那四个负责调/教的‘手艺人’。就连老鸨也是当初在教坊里犯了错的人。
在这样的人员组成之下,望江楼的氛围格外的诡异。姑娘们都在笑,可却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也是废话,做这种生意的,也没几个是自甘堕落的。
脸上稍微凄苦一点的,配合上那种要笑不笑的样子,说真的,很有惊悚的氛围。
白苏被二十多这样的面孔看着,后背差点冒出来一层细汗来。本来做的整改计划都差点更改成弄一座恐怖屋了,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氛围里,也是真的难得了三层楼才四五个客人了。
而且那四五个客人,在白苏进来转的时候也已经掩面而逃了。
白苏搂着石菖蒲坐在二楼的主位上,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安慰。反倒是石菖蒲,一路嘟着嘴不怎么高兴,却没有什么反感或者惊惧的表情。
老鸨对着楼内喊了一声,很快丝竹之音想起。对了,像是这个每个勾栏院必备的一些乐师,也不在官府犯罪名单上的,属于正常的雇佣关系。
嗯,望江楼里的乐师,都是年纪上了四五十的那种。也许手艺是精湛了,但在美观上真的很影响。
白苏彻底的服气了,服气这个老鸨,也服气整个望江楼。能将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弄到如此让人丧气的模样,也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