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走吗?”她回座位拿起资料夹、图纸,带上两枝笔,跟在左修然后面,要记录的内容很多。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他盯着茶几上没有热气的咖啡,问道。
“在你下逐客令时。”她平静地迎视着他的眸光。
“有何感想?”
“我觉得曾总好象很怕你。”
“你呢,怕我吗?”他蹙起眉。
她莞尔一笑,“无所求便无所惧。”
他一下子定住。
淡淡的晨光从门外照进来,她站在光彩里,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翼,湿润的唇,微笑时上翘的嘴角……他闭了闭眼,睁开时,送了个大大的笑容给她。
“其实所谓身份和皮囊都是画蛇添足的东西,人还得有自我。”他耸耸肩。
“我不同意。”陶涛双瞳晶亮晶亮,“身份和皮囊应该是锦上添花。如果大街上走来一女子,她有美丽的心灵,可是相貌丑得惊人,左老师会多看一眼吗?”
话音一落,她如愿以偿地收到两个大大的白眼。
“而男人呢,如果他有才学,有金钱,又有地位,碰巧又长得英俊,那就了不得了,众人会把他捧得象个王子一样。而这幅模样,长在建筑工人的或扫大街的身上,了不得就是长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