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你见到她。我不是很豁达的人,你说过让我帮助你来遗忘从前的事,我在拽着你向前,你却一再回头找寻过去的痕迹,我怎么能不介意?这个比喻虽然很不恰当,可是我仍想说,人的抵抗力是有限的,为了不让自己被毒品诱惑,那么就要远离毒品。”她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华烨的脸一直看着前方,侧脸很冷漠,脸部线条好像绷得很紧,双手在方向盘上握成了拳。“陶涛,你已经不是孩子,讲话要用大脑。”
“我很清醒,很理智。”她心一阵强烈的抽痛,抬起头。
“有些话我不想一再重复。彼时非此时,我们已经是夫妻,你还有什么好去介意?沐歌只是一个朋友,一帮朋友聚在一起吃个饭,我都没这个自由了吗?”
他的语调比数九寒天的冰还要冷。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许多情绪胶着在一起,很疲惫,很无助,很戚然,“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是我的自由。也许是我多虑了。”
许多话已经泛滥到嘴边,可是她不能说,说出去的后果是伤害他也伤害了自己。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谨守一个做丈夫应有的原则和分寸,不需要别人耳提面命,但我也不会纵容我的妻子无中生有、无理取闹。”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头还是没回,只呼吸急促了些。
车内的气氛太压抑了,让她感到喘不过气来,她低头解开安全带,手滑向开关。
“你要干什么?”他愤怒地转过身来。
“我想下去走走,逛逛夜市。”她低下眼帘,把车门打开,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
“陶涛!”华烨严厉地看着她的背影。他们没吵过架,最重的一次赌气就是她出车祸没打通他的手机,大清早把门在他面前摔上。“不要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