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晔看看恋儿,犹犹豫豫挤出一个字:“嗨!”
“每日每夜都很忙。”恋儿拿毛巾假装拭了把汗。
“嗨!”晔晔跟上节奏了,小锤晃晃悠悠地落下,恋儿却不满意:“晔晔妹妹,你要再用点力,咱们是工人,肌ròu棒棒的。”说着举起小手臂给晔晔看,晔晔咬着手指头:“这是人ròu,不是鸡ròu。”
恋儿鼻尖上都冒汗了,一跺脚,高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鸡!”
晔晔很谦虚:“那是什么鸡?我爸爸说尾巴长的那叫野鸡,我们吃的鸡是人家养在栅栏里的。”
诸航扶着门笑得
眼泪都出来了:“好了,别管鸡还是鸭,来吃丸子喽,吃完了就有力量了。”
恋儿嘟着嘴过来抱住诸航的腿:“妈妈,晔晔妹妹太胆小,她不能做工人。”
“咱家晔晔以后做医生,和爸爸一样。”成功抬腿走了进来,把女儿高高抱起。诸航睨过去,灰色的粗棒针毛衣,驼色的毛呢西裤笔直地落在脚面,俊美的眉眼嚣张地飞扬着。有妇之夫,穿这么闷骚,流氓就是流氓。
“怎么,有意见?”成功还特地来了个正面特写,让诸航看清楚点。
诸航抽了纸巾,给恋儿擦擦手。“没!”这流氓又不是她家的,丢人也不丢她的人。唐嫂的手艺就是好,ròu和虾搅拌在一起,裹上鸡蛋和面粉,用豆油炸得金黄,两个小孩吃得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