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接着继续喃喃重复:诸航,诸航……
这个名字像是个魔咒,让帆帆重新沉入了梦乡。
他悄悄地吁了口气。
也许在腹中时,帆帆对这个名字太熟悉太熟悉,听到就觉得安全、幸福?
第一次去接种疫苗,护士一针下去,帆帆嘴巴扁得直抖,眼泪在眼眶里转,就是不掉下来。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身影,喊道:诸航。
帆帆肚子一挺,急促地四下张望,一听到那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立即放声嚎哭。
他不得不承认,在帆帆心中,诸航那孩子远比他重。有点不甘心,明明他爱帆帆并不少。
后来,他慢慢明白,这些并不算什么,令他妒忌的事还有很多。
帆帆早就会站了,不管别人怎么哄,帆帆从不肯挪步。直到周岁那天,为了庆祝他的生日,家里来了许多客人,吕姨还准备了许多礼物,让他抓周。
帆帆如众星捧月般被众人围在中间,院门吱的一声推开了,大家下意识地朝外看去。
一个走了七个多月的人站在院门中,没有风尘仆仆,微微含笑,似乎是刚上街回家。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帆帆率先发出一声狂喜的叫声:“妈……妈……”他张开双臂。
她是帆帆的抓周的礼物。
这个晚上,帆帆一直黏在诸航的怀里,连诸航去洗澡他都跟着。卓绍华想和诸航说几句话,帆帆噘起小嘴,要诸航亲亲。
好不容易把帆帆哄睡了,夜也深了、静了。客房与书房早已打通、装修结束,现在是一个大大的套间了。他轻轻抱着诸航走向里面的卧室,几个月的相思已泛滥成灾,他要一点一滴说给诸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