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心里有气,想对小帆帆撒?”
诸航心中突然一抽,莫名的情绪像一蓄满水的瓶端在手中,稍不慎,就泼出来了,“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你觉得我是,那好,我走。”还动真格了,扭头就跑。
她怎舍得?怎舍得?
扁着嘴的小帆帆突然咯咯笑出了声,眼睫上还挂着泪,却笑得那么欢,那么响亮,仿佛怕诸航听不见,真的就一走了之。
仿佛在说:他不疼的,就是疼,也能忍,只要猪猪不走。
卓绍华看着儿子,心中倏地升起一缕凄凉,他想起了某天夜里做的那个梦,诸航拖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开。
他抱起帆帆,紧紧贴着心窝,就是这种感觉吗,无力而又无助。
走到门边的诸航停下了脚,缓缓回过头。
那一幕象锋利的刀子一样刻进了她的心窝,首长抱着帆帆,帆帆含着泪在笑,首长沉默如山。
心瞬间疼得发软、发酸。
她几乎是凶狠地抢过帆帆,与他脸挨着脸,“对不起,小帆帆,猪猪不好,猪猪是坏家伙,小帆帆是好家伙。”
小帆帆咕呀咕呀的,象听懂了她的话,小嘴一张一合在回应。
卓绍华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我也道歉,刚刚那只是句笑话,但太冷了。”
“没有,是我小题大作。”她羞愧地把头埋进了帆帆怀中,完了,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