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容、夏皙和陆清漪由各自的侍女搀扶下车,边谈笑赏景,边沿湖边散步。
三人虽刻意低调,只穿日常裙裳,但身姿婀娜,雪肤细嫩,裙裾翩跹,本就是一道引人瞩目的亮丽景致。
晴容一如既往温婉娴雅,竭力掩饰神不守舍与心浮气躁。
她昨夜因惊吓和羞臊的双重夹击,无心整理资料,辗转难眠,熬至天色微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未料大清早被夏皙和陆清漪的忽然造访闹醒。
二人力邀她到积翠湖散心,她忆及西山归来时曾撇下一句“改日作东”,虽隐觉夏皙态度微妙,如有猜忌,如有忐忑,有如期许,终究没多揣测,爽快答应同游。
穿过绿柳依依的堤岸,沿曲桥步往四面环水的湖心酒楼,山光水色再引人入胜,未能让她心安。
直至踏进酒楼,客堂的议论声将她从怔忪中拽回。
“听说了没?太子和赵王……”
“当然,今早已是街知巷闻!”
夏皙步伐微凝,晴容与陆清漪亦侧耳倾听。
只听得堂中一名年轻文士笑道:“真没想到!堂堂太子,盛情邀离京数月的赵王到东府宴饮,竟反被对方推下水!”
“这未免太奇怪!天家事缘何这么快便传到坊间?怕是谣言吧?”另一桌的武生不以为然。
“对呀对呀!不是说……太子殿下人虽清冷严峻,素和各位亲王郡王关系融洽么?赵王什么仇什么怨,敢在太子的地盘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行?”
“哎呀!就算没见过赵王其人,必有耳闻他的性情!那可是位动作转得比脑子快的主儿!兴许把殿下推池里,还没想明为啥!哈哈哈!”
“哈……倒也是!”
夏皙与陆清漪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搀上晴容,步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