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看手,他亦惊讶无比。

红线竟然……消失了。

鬼鬼祟祟躲在林子后头的燕不竞望着眼前这一幕着实有些被骇着。

“我对玉留音做过这种事?怎可能!”记忆里完全没有这类情况,别说要去轻薄他,就是靠近他三尺之内都会被他一掌拍死吧。

“小鲸鱼,你是不是给我看错了?”他忽的问。

“啾。”裂海玄龙鲸的意思是:“没错没错,这就是事实。”

自己被自己吓到的燕不竞瞧着远处。

红衣簌簌的燕不竞长身而立,仿佛在发呆。

他从腰间拿出刚才捡到的纸,对裂海玄龙鲸说:“你先送我回去,我得试探试探。”

“啾。”

回去的倒是快,燕不竞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燕回山。

云顶仙门高处不胜寒,夜晚,草木之上结成一粒粒的霜花。

他走到玉留音的门前,动手敲了敲。

“进。”

玉留音清冷的坐在里头,想必已经梳洗好了,发未束,穿着简单的里衣。此时桌前铺着一卷宣纸,正在作画。

狼毫竖直落笔,勾勒出浅浅弧度。

他头也不抬,已解开的发垂落在身后,不冷不淡的问道:“何事?”

燕不竞有些晃神。

刚刚还瞧见少年时期的他,现在见他又变得成熟深邃了些。明明是一个人,但又觉得有些不同。一大一小的对比不可能不谓之神奇。

此时玉留音已是上仙,平凡多了几分疏离。倒是年少时有些好玩,还知道脸红,知道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