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就别折煞小女子了,我萧家的资产尚不及姬家,且这次一牵连就是四大家族,这种事儿小女子要是能看透,萧家早就富敌秦省了。”
萧姬连忙摇头。
她只是能看清这一步,可要说解决,她还没有好高骛远到自己就是这个层次的人物。
“看我做什么?我懂?”
萧姬言毕,面露愁容的钱不庭又将视线转在夜执阳身上,惹得青年直挑眉。
他是考古人员,又不是擅经权道和财道的高人,钱不庭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让自己拿死马当活马医吧。
“再说了,这事儿才刚峰回路转,孙叔叔还没有大刀阔斧,他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夜执阳认为钱不庭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惶恐。
“真要事临眼前,可就迟了,我、我总得为父亲琢磨点儿未雨绸缪的招吧。”
钱不庭苦涩道。
打他来到秦家,一开始他能感觉到孙天霖和秦霜对不冷不热,也不知道是存心教考,还是觉得他就是个吃准了自家女儿的软蛋,可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感觉到孙秦二人看待他顺眼许多。
再后来,他能感觉到孙天霖和秦霜拿他和妹妹钱裴真正当一家人看待,甚至在饭桌上,自己能和老丈人心照不宣地背着丈母娘、妻子和小妹三人小酌几杯。
二十多年,他好不容易真正感受到家的温暖,他更知老丈人对这个案子的上心。
老丈人说过,这个案子办好了,利益能延续到他三个孩子的仕途。
可现在,案子却出现了一道坎。
老丈人孙天霖从没给他说过怎么应对这道坎,钱不庭不相信这是他对自己有所隐瞒,所以…丈人丈母娘知道这事儿,但是不愿将压力卸在他们这些小辈肩上。
奈何事已至此,以他的见识,想到这事儿带来的连锁反应,畏惧都来不及,哪儿还有指点江山之才?
……
别墅客厅陷入落针可闻的沉默。
准确来说是钱不庭心绪惶惶,夜执阳与萧姬实在不好打扰,只能跟着发呆了。
静默持续了十数分钟,值时、钱不庭突然抬头与对面亦是蹙起眼眉的萧姬对视一眼,而后二人不约而同望向夜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