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祸完就算了,还嫌弃颜色不够鲜亮,配不上王妃的如缎青丝,不过这话他不敢跟皇上说。
“父皇,儿臣携王妃给父皇请安。”宸王牵着玖珠笑嘻嘻地走进殿内,朝隆丰帝作揖行礼:“父皇安。”
“父皇安。”玖珠行了一个万福礼,鬓边的青龙卧墨池花瓣轻颤,衬得她的脸更加娇嫩。
隆丰帝目光扫过儿媳鬓边的牡丹花,最后目光落到儿子身上,深吸两口气:“大晚上的,请哪门子安?”
请什么安啊,是来气得他睡不着觉才对。
云延泽脸上的笑容已经凝滞,他看着活蹦乱跳的云渡卿,瞪大了眼睛。
他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还能活着?!
“这不是听说四哥在这里,儿子就过来看看嘛。”宸王伸手扶了一下玖珠鬓边的牡丹花:“刚才见太央宫园子里的牡丹花开得好,就顺手摘了一朵。不过这颜色老气了些,还是童子面跟二乔给我们家小猪簪花好看。”
小太监偷偷看了眼陛下,在心里叫苦。
五殿下,您可就少说两句吧。
隆丰帝被气笑了:“嫌老气你还摘?”
那么多牡丹不摘,偏偏就摘他养的这一盆,分明就是这混小子故意的。
宸王笑出声:“这是父皇亲手养的,自然与其他花不同。”
隆丰帝拿起桌上的奏折欲砸,又怕奏折边角伤到他,最后在桌上抽了两张纸,捏做一团,朝他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