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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关上,顾澜生在房间外,戈樾琇在房间里。

借着微光,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确信一丝光也闯不进来,颤抖的手从枕头下抽出贺烟交到她手上的档案袋。

席地坐于地毯上,把档案袋放在面前。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开门声轻轻响起,又轻轻关上。

“不要开灯。”

轻轻的脚步声来到她面前。

戈樾琇拍了拍地毯,顾澜生按照她要求,坐在她对面。

用去了差不多一分钟时间,戈樾琇才成功挤出声音:

“顾澜生,在这世界上,有些事物不适合放在光亮底下说明,因为不被允许,从律法乃至伦理纲常,甚至于你,甚至于我,能接纳它们的,就只有黑暗,比如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这个故事。”

接下来,戈樾琇要告诉顾澜生的这个故事要从哪里说起呢?

出神凝望着,那一茬茬的黑色物体,看着它们扩散,又看着它们聚拢。

旧日时光如流淌的沙漏。

红色芭蕾舞鞋和露出脚趾头的凉鞋相对着。

泪流出了眼眶。

宋猷烈,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情景了,特别的清楚。

戈樾琇讲给顾澜生听的故事就从红色芭蕾舞鞋和露出脚趾头的凉鞋说起吧。

往事在这一刻潺潺流水般。

奇怪地是,回想某年某月,她居然无一点羞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