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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清晨,回忆像影像,一帧帧一幕幕。

现如今,紫藤花架下编着半只麻花辫的女孩和围墙外的男孩都长大了。

戈樾琇二十六岁了,宋猷烈二十二岁。

这个清晨,他们在同一个房间醒来。

昨晚,房间阳台门没来得及关,风从阳台上一拨一拨闯进房间里,刚走的那一拨性子比较急,来得快去得也快,新来的一拨性格急躁,几下就把窗帘扯得呼啦啦作响。

在呼啦啦的响声中,戈樾琇注视着宋猷烈。

他的眼神像这约翰内斯堡平原的曙光,幽深冰冷,昨晚一个劲儿把她往死里要的孟浪荡然无存。

她的甜莓生气了。

昨天她摆了他一道,还不到十小时他就讨回来了,怎么想,他摆她的那一道都比较狠。

傻瓜,还不懂吗?

只有假装那些掉落在地板上的碗筷是夜晚闯进来的小动物们弄的;只有假装不知道方盒子没了三个套才能继续在一起啊。

这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能想到的旁门歪道。

你看,现在都装不了。

即使是精神病患者也有良知。

那个叫做贺知章的老人,你叫他“外公”;我也叫他“外公”,要是让他知道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长大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该有多么的难受。

戈樾琇得承认,其实她的胆子很小很小来着。

所以,就有她和张纯情说的那句“我的宋猷烈表姐”,当时和盘托出两人关系戈樾琇还是有一点点得意的:宋猷烈,谁让你那时放开我的手。

你在张纯情面前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