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又花言巧语的沈凛:“……”
他叹了口气,说:“班森就是和那些外乡人学坏了!听说他很早之前是个非常善良又虔诚的人。”
沈凛:“如果迎面碰上也认不出来?”
“是的,”路德说,“我们镇子虽然不大,也不是彼此都熟识,像你,我就是第一次见。”他略略俯下身子,好奇地想窥探沈凛鸭舌帽下的面孔,只看到一双澄澈的碧色眼睛,像是月沉洼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他由衷赞叹道:“你真好看!”
沈凛笑了笑,大方地回应,像是个风度彬彬的贵族:“谢谢。”
路德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但其实我们基本不会碰到外乡人,他们来月沉乡后会一直住在教会,几乎不出门。”
“十年前的失败又是怎么回事?”
路德一怔,本来不想冒着风险和沈凛闲聊这些,可不知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对眼前的少年应该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甚至将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他。
路德沉沉地吐出一口呼吸,用只有两人的声音低声说:“献祭的祭品少了一个,所以献祭失败了,外乡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月沉乡也因没有保管好祭品触怒了外乡人,他们带回了本该给月沉乡的三分之一的物资,这对月沉乡来说是致命的。”
沈凛需要仔细消化这些线索,他点了点头,从吧台上站起来:“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好的好的,”路德眼神中透露着还没尽兴的遗憾,“路上小心。”
“酒很美味,谢谢你陪我聊天。”沈凛对他鞠了一躬,举手投足俱是良好的教养。
“能帮到你我很高兴,再会。”路德在柜台后向沈凛挥手道别。
沈凛戴好帽子,从嘈杂的人群中穿梭出去,就在此时,路德忽然在背后叫住他:“请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