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芊睁开眼。
月默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还乖乖地s蚕蛹,非常形象。
度芊慢悠悠地爬起床,手机突然开始响铃,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闹钟,上面写着——“洗漱完下来吃早饭。”
不用猜,这肯定是月默的手笔。
度芊低声说了句“无聊”,关了闹钟进了洗漱间。
她从洗漱间走出来以后并没有立刻下楼,而是回到原来的房间,把行李箱拉出来,先收拾行李。
茄子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当好自己治愈系的角色。
度芊抱着它起身来到阳台边上,此刻窗户大开,清冷的风裹着阳光吹进来,倒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了。
难得的冬日骄阳,洒在阳台照亮每个曾阴暗的角落,多少秘密埋藏那些不曾被光拥抱的地方,将悲哀一寸一寸地酝酿蔓延。
昨天晚上给她留下巨大阴影的地方,此刻变得暖洋洋的。
度芊背过身,来到梳妆台前,拿了几样化妆品,却突然被一根头发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根不长不短的头发,不会是她的,更不会是月默和其他警察的。
——那些警察都是寸头。
女人在这方面尤为敏感,度芊几乎一秒就可以断定这根头发来自一个她没见过的人。
昨晚警察取证的时候就应该带走的,如今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人昨晚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