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桢在点头,他手指向了那叠文件,那一叠文件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说,你可以让律师确认一下再签名。
更伤心了,混蛋,容允桢这个混蛋。
分明,这是她最熟悉最亲爱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说出让她感觉如此陌生的话,陌生到让她害怕,让她以为曾经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消失不见了。
他站了起来,他说他公司还有事情,他必须离开了。
他要走了么,栾欢木然抬头。
他真的要走了,他已经离开他的座位,他在围围巾,他的围巾围好了,从外面的射进来的光影落在他的半边的脸上,轮廓分明,那是她所深爱的,挚爱的。
栾欢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就那样挡在容允桢面前。
他们站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她抬头看他,他低头看她。
很多很多这样的时光里,他都会低头吻她,他的唇瓣柔软,带着属于世间上最浓最醇的爱恋。
他没有低头吻她,他只是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是啊,她这是怎么了?她现在不是应该让开身体让他走吗?他都已经把她的心伤透了。
总是伤透她的心的男人她可不稀罕。
可是,她的脚纹丝不动。
“怎么了,栾欢?”他问了第二句。
然后,栾欢问了容允桢一个问题,一个她从知道了他的秘密之后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她眼巴巴的瞧着他,问:
“允桢,如果,把容安琪换成是我,你会不会出现在十二月的夜空下,去看,双子座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