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声“嘿”把她从茫然中拉回来,看着眼前的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容允桢突然觉得不忍。
这么的年轻,这么的美丽。
他和她的童年时代都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的。
容允桢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现在离婚礼还有三十分钟。
这一刻,他决定做一件事。
容允桢把栾欢按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自己坐在化妆台上,他们面对着面。
“栾欢,你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栾欢,是的,不是“奕欢”刚刚容允桢很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
容允桢环顾四周,手指着房间正中的墙上:“那里,以前挂着一幅画,一个年轻女人的肖像画,那是这座古堡主人的妻子,美丽,善良,这座古堡主人是一位公爵,公爵和所有的人都说他深爱自己的妻子,他也以为自己深爱自己的妻子,有一天,公爵带着自己的妻子到集市去,当刺客的刀朝着刺过来的时候,他把妻子身体推上去挡住刺客的刀,他的妻子死了,他活了下来,他很难过,他捶胸顿足说要是再给他一秒钟思考的话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容允桢的手指轻轻的落在栾欢的鬓角上,问:“栾欢,你明白我刚刚的意思吗?”
栾欢摇头,刚刚,容允桢的声音太有感染力了,她关顾着为死去的公爵夫人难过了。
容允桢叹了一口气,冷声说着:“这段悲剧告诉人们,情感远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的伟大,起码,还没有伟大到可以驾驭你的本能。”
“所以呢。。”
“所以,栾欢,或许有一天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也会拿着你挡住刺客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