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最能够理解我的感受，看着我在那里指天骂地，她并没有阻止我，等到我的愤怒发泄了出去一些之后，秦楚楚这才走到了我的身边，扶住了我的肩膀。

“姜一，当年盘古陨落，化身天地万物，临死之前心怀怨念，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十二祖巫。”

“十二祖巫是盘古怨念结合了浊血所化，所以十二祖巫对天道心存怨恨，巫族一脉才不敬天道，想毁灭了盘古所化的这个世界。”

秦楚楚悠悠说道，但在说到这里之时，她却话锋一转，紧接着道：“但自从我和姐姐被天道赐下了一道天魂，有了一个轮回转世为人的机会之后，对天道的运转，我却有了新的理解。”

“天道让盘古创世，是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过程，让女娲造人，而且让人族成为了天地之间永恒的主角，是因为天道本身就存在缺陷，可以说天道是不平衡的，是不圆满的，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重归混沌，化有为无的。”

“所以天道想通过创造世界，创造生灵，让世界和生灵不断地进化，不断地寻求平衡，找到一个最终的平衡点，从而让大千宇宙永恒，天道亘古不灭。”

“在这个过程之中，具体来说在这个不圆满不平衡的过程之中，那怕是付出代价，付出一些牺牲，在天道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对天道来说，如何用这些牺牲来找到平衡，才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盘古的陨落，赖老的死，道理其实是一样的，那怕是你再怨恨，再愤怒，都不会有任何意义。”

“天道不会因为你的愤怒和怨恨而做出任何改变。”

秦楚楚的声音无比的淡漠，但在她说出了这番话之后，我们所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和三千混沌魔神之首的盘古相比，我们简直卑微如尘，就连盘古都能被天道牺牲，我们又能算什么？

所谓的天命之人，救世之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赖老！”

想到了这些，我的泪如泉涌，只感觉自己太无能，不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不能够做出任何改变，双膝跪地，对着赖老那倒下去的躯体跪了下来。

往事如烟，一幕幕的前尘往事如同放电影一般在我的眼前闪现，赖老那慈祥的面孔，犹如看着自己亲生孙子一般的眼神，深沉而又磁性，让人听起来无比亲切的声音，全部都在我的眼前浮现，脑海之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