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年有些讶异:“你专程过来看我的?”
他腿上还打着绷带和石膏,裤腿卷地老高,大刺刺坐在那儿。周伯年的睫毛很长,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的时候,表情有那么一刻的懵懂。
杭瑄有点赧颜:“……有人跟我说,班长进医护室了。”
说完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薛明和肖扬站起来,勾肩搭背地笑起来:“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嘛——‘小宝贝’?”那语调,还和周伯年以前调笑时唤她的模样挺像的。
杭瑄一愣,这下,脸腾地一下红了。
周伯年拔下针尖,操起吊瓶就往他们脑袋上砸了过去:“狗嘴里喷的什么粪!赶紧给我滚,把你们这两张臭嘴给我洗干净了。”
两人哈哈大笑,飞快地窜了出去。
大夫看得愣住,皱起眉:“你这是干什么呢?这才刚挂上。”
周伯年赔笑,弯腰要去够那吊瓶,杭瑄忙过来,赶在他前面把吊瓶捡起来,递给大夫:“您看……”
大夫摇着头,接过那吊瓶放了回去:“算了,也都挂了大半了。他这体格,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外伤,将养两天就好了。”
杭瑄说:“也就是说,没什么大碍咯?”
大夫没好气地哼了声:“能有什么大碍?生龙活虎的,我还没见过这种病人呢。”
他说得周伯年脸一燥。
杭瑄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会儿,她轻嗽了一声,压了压唇说:“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