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宁一脸审视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理解他的。”
颜也歪头看她一眼。
金丝眼镜链从泪痣下轻巧划过,衬得他整张脸又染上了那种慵懒的邪气。
“是啊,谁让我被分错了阵营——”他眯眼笑了笑,“如果我一开始就被分在莫里斯那边,先知道了他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早就去帮着他了。”
“那你们可能就赢不了啦。”
烟宁认真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大概是阿克夏爸爸本场给他们放了水。
颜也可能不会比沈雍乐更加头脑灵活,也并不见得比爵爷更考虑周全,但他可怕在于能极快地洞察人心,且十分善于利用人的性格和心理打击敌人。
半个小时后,烟宁眼睁睁看着他轻松用无关紧要的问题挑起了混乱,继而两句话将混乱推波助澜成混战,以至于好几位教士不得不出来调停。
整个仪式是在一座极大的下沉广场内进行的,中央是一座废弃的教堂,因年久失修,屋顶垮塌,木质的墙面也多半已经腐蚀,只留下依稀的建筑轮廓,以及中央爬满了干枯藤蔓的十字架。
广场最外围有一圈残垣断壁的围墙,原本在四面都有出口,今晚大约是为了方便核查进出人员的身份,只留下了两个供人出入。
往内则是一层层往下的阶梯,每级阶梯并不算高,有两处落差较大,仅能通过几处台阶往下走,有点类似角斗场或现代体育场的观众席。
这些落差层将教堂外圈天然分隔成了三个层级,楼梯处由教士或高等的信徒把守,进入每一级都需要出示相应的凭证。
雷塞尔在被硬拉出中心区域时相当莫名,还当是自己的身份被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