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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站在神像面前,合手拜了拜,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神像抱起来,蛐蛐还在疯狂地鸣叫,他决定就当自己聋了。

然而在抹布碰到神像时,一声“哇”的婴儿哭声突然炸开,纪柏一脸懵地抱着孩子、不、神像,连忙把抹布挪开——

不哭了。

他头脑放空——

怀里是神像还是孩子?

为啥会哭,一低头看到的还是那张恐怖的木头脸啊!

谁家孩子长这样大半夜要吓醒吧!

为啥抱着的时候不哭,用布一碰就哭了呢?

不喜欢洗澡?

“不,”他一脸苦相,“我为什么那么自然而然地用养婴儿的思维来想了……”

他把抹布丢回水池里,被溅起的水花冰了一手:“嘶!好凉!”

对啊,那么凉……难道说是要用热水?

虽然用冷水似乎也完成了小姐姐的要求,可纪柏担心自己不完成神像的要求会被弄死。

蛐蛐罐子还在龇呀哇拉,他环视一圈——

热水壶……没有电!

煤气灶,他不会用!

蒸米糕的锅掀开,最下方的那些水已经温凉,纪柏默默往灶头后面摸,对着农村这些秸秆细树枝琢磨道:“我虽然没干过活……但也不至于烧个水把厨房烧了吧?”

他把神像放回去,将袖子挽上去,给锅里加了水,默默地坐到灶台后面,点燃树枝捅进灶膛。

柴火噼啪地燃烧着,火苗起先只有一小簇,慢慢地,火光将整个灶膛照地通透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