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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堂间的学子也骚动了起来,此间学子皆是白身,纷纷给县令行礼。

就看看见那县令道,“污蔑朝廷,非议朝政,若不是有人前来揭发,本官还不知道有人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县令是新上任的,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又是北方来的,没有听说过这澹台先生的名号,只当是寻常的文人,不过也知道此人怕是有些本事,听见有人告发,存了那他立威的心,便亲自带着人就过来了。

他看着此人靠在窗边的样子十分不爽,只觉此人如传闻中一般过于孤高了些,仿佛此人是天上云,而余下不过是地上泥。

旁边捕快看县令爷似乎有不快,立马喝道,“大胆!在县令大人面前胆敢不下跪行礼?!”

是的,虽然澹台京名声在外,也是叫洛阳纸贵的人物,但是的确是一介白身,未曾考取过功名。

孑遗,便是那小童心疼先生,上前行了一礼,“我家公子近来身子不大好,难行大礼,大人可否体谅一二?”

县令爷冷哼一声,“好大的架子!”

“孑遗。”温和的男声响起,靠在窗边榻上的男子低声咳嗽几声,将小童唤来。

孑遗立马上前扶住他,“先生。”

他有些纤瘦的手放在了孑遗肩上,可以看到那苍青色的血管,他任由孑遗扶着他站起来,又忍不住咳了几声,听得关心他的众人心都揪了起来,就听到他终于止了咳嗽,淡淡道,“大人,京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