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微光透过眼睑,刺激到了眼球。

清晨七点。

千穆的眼帘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实木吧台背后,原本放置电脑显示屏的桌上一片空荡,不止是闲放在一旁的茶具,键鼠和主机皆从机位消失。

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桌面很干净,不见一粒细小尘埃,似是有人不久前才用湿帕擦拭过,水迹刚干。

有些意外啊,降谷零还是有一手。

他此时在他自己的网咖。

甚至就在他惯常坐下喝茶的位置。

下意识想起身,然而身体四处均被禁锢的束缚牵制住。

千穆试着动了动手指,他的双臂被三条束缚带分别缠绕住手腕、手肘和上臂,穿过取代舒适转椅的简陋铁椅背后的镂空处,手腕处的圈环延伸出一条锁链,链条连接向下方束缚脚踝的金属圈环。

他被迫曲折的双腿则被错开捆绑,大腿和小腿均被束缚带不留缝隙地锁在两侧,有那根把手腕和脚腕绷紧相连的链条在,他只能以这个姿势动弹不得,身体还不得不微微向后仰。

因为还有一条链子拉扯着他的脖颈,让他的视线维持着不能太低的高度区间。

或许又有防止自杀的考虑——降谷零连口枷也准备上了,真是不错。

先前感受到的微光,从右侧的窗边打来,如今却在极低的哗啦声后消失了。

走到窗前的金发男人轻轻拉拢了窗帘。

仿若感知到来自身后的注视,谦逊恭顺的助手先生回身,带上他每次踏入此地皆会挂起的积极的、无害的表情,与他发自心底尊敬的男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