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冷笑一声。
他已经对宋关行像是防老色批一样的态度弄得完全不耐烦,甚至还难得起了叛逆的心思。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宋羽河下周就能出院在家里修养,薄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冷着脸挑选几部电影,打算邀请宋羽河一起去电影院看。
到时候宋关行肯定又得炸。
一想起宋关行气得炸毛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薄峤满意地光上电脑。
就在这时,研究室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薄峤皱着眉快步从小露台走进研究室,小休息室的门紧紧关着,里面隐约有宋羽河和他他交谈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薄峤听错了,总觉得宋羽河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带着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唯恐宋羽河出事,快步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交谈声停止,很快,宋羽河将门打开,微微抬头,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薄峤小声说:“怎么了?”
宋羽河闷闷踢着门框,不想说话。
薄峤的视线越过宋羽河的头顶,落在小休息的操作台上。
那台上落了一层的铁锈和几个散乱的零件,他他正捧着一个腕表仿生人,神色无奈地看着宋羽河。
这模样一看就知道57并没有修好,薄峤伸手在宋羽河的头发上抚摸两下,轻声说:“是流银稳定器有问题?”
“不是。”宋羽河终于开口,他眸中还带着些茫然,似乎不敢相信换了流银稳定器竟然还修不好57,他讷讷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