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担心张向北,让张向北和她一起去,张向北说,我还要帮助料理“宅鲜送”的后事,马老师这两天就要回来,我和他见面谈过之后,就过去。

“你没事吧?”向南问。

张向北说没事,你放心吧。

“不许每天躺在床上,知道没有。”向南叮嘱。

张向北笑:“我早就不躺了,每天都去‘枕水茶楼’喝茶,我现在是退休的老干部,正在想要不要去买个收音机来听。”

“好吧,老干部,还有,周若怡和胖子来叫你出去玩,去吃夜宵,不许不去,知道没有?”向南说。

“好好,我会看好这两个小鬼的。”

向南咯咯笑着:“不过,酒不许喝多了。”

“不喝多,我现在知道自己的深浅了。”张向北说。

“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向南问。

“杆子叔叔那里。”张向北说,“他说人只有喝醉一次,才知道自己的深浅。”

“哼,我就知道。”向南翘了翘鼻子。

杭城到椒江两百多公里,没有高铁,动车也只能坐到黄岩,再换乘大巴,很不方便,不如干脆在杭城就坐大巴。

张向北送向南到了汽车东站,两个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张向北回到了家,把车停好,想去“枕水茶楼”,半路上还是踅回了家,拿了笔记本电脑,再去“枕水茶楼”。

张向北走进茶楼,服务员问:“是不是老地方?”

张向北说是,我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