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更黑了。

两个人拥抱着亲吻着,不用多说,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谭淑珍抱着刘立杆在黑暗中移动,刘立杆任由她带着走。

眼睛慢慢地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他看到他们已经到了客厅的沙发前,两个人倒了下去。

刘立杆心急火燎,谭淑珍喘着气,耳语般地和刘立杆说:“慢一点,好久没有了,我还不是很适应。”

刘立杆想起了前面张晨的话,谭淑珍在为你守活寡,十几年啊,刘立杆心里一凛,心疼了,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谭淑珍抱着他的头,手在他的头发里穿行,谭淑珍悄声问:“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刘立杆不停地摇着头说,手还是在夜间漫游着。

谭淑珍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也哭了起来,两个人不停地哭着、亲吻着、继续着,刘立杆开始变得很温存。

谭淑珍一边哭一边不停地抚摸着刘立杆,她眼里出现了高磡上婺剧团的宿舍,他们一个一个晚上都是这样,她想起他们出去巡演时,没有地方可以去,他们只能在演出结束时,两个人跑去了野外的稻草垛。

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个月夜,他们在温州苍南金乡的那条河汊,那条小船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也洒在船四周的河面上。

夜风徐徐地吹着,把他们的肌肤都吹凉了,把两岸的荒草吹得失去了方向,那条船摇啊摇,摇啊摇,一直摇到了现在。

“这个男人啊……”谭淑珍心里长长地叹息着,喜欢着,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靠岸了。

第1957章 我们的过去

两个人躺在床上,谭淑珍偎依在刘立杆的怀里,刘立杆和谭淑珍说了自己这几年事情,把在谭淑珍心里的那一块空白给补上了。

刘立杆老老实实,和谭淑珍说了雯雯和倩倩的事,说了刘雯倩的事,谭淑珍听着,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气不出来,好像刘立杆说的这些事情,一点也没有出乎她的意外,这些都是刘立杆会做的事情,要是刘立杆不这样做,她反倒会感觉到意外。

刘立杆能这么坦然地把一切都和她说,谭淑珍觉得,自己如果因此生气,反倒显得小气,但她当然,也不会因此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