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欣来说,她始终觉得自己当时的举动没错,但心里隐隐的,对姚芬有种愧疚,她觉得不管怎样,总是自己出卖了她,而又替代她,担任了馆长职务。

虽然姚芬的行为,在哪个单位都是不能被容忍的,何止是不能被容忍,如果老板不是张晨,对她惺惺相惜,只怕她要去坐牢了。

但就是这样想,也不会让自己轻松起来,赵欣叹了口气。

今年暑假,小树很早就到了杭城,来杭城之后,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去湖畔油画馆画画,连小昭带着小芳和向南向北,公差顺带旅游,去北京,小树也没有跟去。

让张晨感到奇怪的是,小树到了油画馆,看到姚芬已经不在,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要知道小树和姚芬的感情很深,他一直跟着姚芬,是叫姚芬师父的。

张晨觉得小树的这个举动有点反常,照理说,他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小树今年高二,过完暑假,就要读高三了,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他的目标,当然是参加艺考,第一志愿就是中国美院,也就是原来的浙江美院。

张晨和赵欣说,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请他们校长和系主任吃饭。

赵欣说,按小树的水平,不用打招呼,专业课也肯定过。

张晨摇了摇头,他说:“我不是担心他专业课不会过,需要开后门,而是担心,过的人太多,这就会有选择了,你也知道,艺考的主观性太大了,提前打个招呼,是让他在同等条件下被选择的时候,不要成为那个莫名其妙被拿下的。”

“有道理。”赵欣点点头说,“这事我来安排吧,他们国美,今年和我们还有一个活动。”

“什么活动?”张晨问。

“国美老师的作品,赴日本展出,很多作品,要从我们这里借,我们算是协办单位。”赵欣说。

张晨点点头说好,你帮我安排就是,还有,这事不要让小树知道,这家伙很敏感,自尊心也强。

“我知道了。”赵欣说。

“他每天在油画馆,你有机会,也教教他。”张晨和赵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