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看不出来,看上去不是很好的。”
“什么不会?我是说年轻的时候,这人还就是奇怪,我妈年纪大了,身体反而越来越好了,她常常会说,这是老天规定她,只能有我这样一个小孩。”陈雅琴笑着。
不能继续吃茴香豆了,孟平总感觉手无着落,他手里拿着火钳,一边和陈雅琴说着话,一边不停地用火钳拨着火盆里的火,不是要把火拨旺,而是纯粹在玩。
陈雅琴看了看他,咯咯笑了起来,孟平奇道:“你笑什么?”
“你不知道,小孩子白天玩火,晚上会尿床?”
陈雅琴问,孟平也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把火钳放下,过了一会,忍不住又拿了起来,拿起来才想到了,看了看陈雅琴。
陈雅琴笑道:“玩吧,玩吧,反正你就睡一个晚上,尿了也没有关系,明天又不睡了。”
外面的天有些暗下来,那边菜已经开始上桌了,不一会,就把一张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还盘叠盘的。
陈雅琴的妈妈招呼他们过去吃饭,陈雅琴站起来,领着孟平去楼梯口洗了手,回去堂前,八仙桌上,正中间摆着一个猪头,边上有鱼有虾有鸡,丰盛地围着十几个菜。
陈雅琴的爸爸要孟平去坐正对着门的上座,孟平怎么也不肯,最后还是爷爷奶奶坐在上座,孟平和陈雅琴坐在左首,妈妈和姑妈坐在他们对面,陈雅琴的爸爸一个人,坐在背对着门的位子。
酒是已经温好的加饭酒,装在热水瓶里,这样就不会冷掉。
陈雅琴提着热水瓶,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给他们每个人面前的婉里都加了酒,连她奶奶、妈妈和姑妈,每个人也倒了半碗的酒,三个男人,自然是满上。
倒完了酒,陈雅琴叫道:“我来拆,我来拆。”
孟平不知道她要拆什么,就看到她妈妈递给她一把小刀,原来她是要来拆猪头。
陈雅琴拿了一根猪牙槽骨,连着一大块的肉,放到了孟平面前,和他说,这核桃肉给你。
孟平拿起来咬了一口,满口留香,这猪头是盐腌过的,又在蒸笼里蒸得稀烂,孟平忍不住叫道,这也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