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老谭冲过来,逼问他们:“你不是来调查事情的吗,这种事,你们不管谁管?”

有位同志也有些恼了,他说:“我们还真管不了,老同志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去管她?再说,怎么说,她也是受害者。”

谭淑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她是受害者?那我呢,我就不是受害者?”

两位同志站起来,觉得今天的工作可以到此为止,他们告辞走了。

到了楼下,黄玲花一看到他们从楼道里下来,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跑过来问道:

“你们是不是从那个婊子家里出来,那个婊子是不是在家里?好啊,看我不上去收拾她!”

黄玲花说着就要冲上楼去,冲上楼可是会出事情的,他们两位,这时就有责任管了,他们赶紧一人一边把她拉住,一边劝着,一边往外面走。

“作孽啊,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谭师母哭了起来。

“什么事,你女儿干的好事!”老谭气愤地说。

“什么好事,我干了什么了?”谭淑珍朝老谭吼着。

“我不知道你干的什么好事,你冲我吼什么,你有本事你下去,你去冲着那泼妇吼啊!”

老谭骂着,谭淑珍霎时就没有了勇气,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王玲花的张牙舞爪,谭淑珍实在是有点害怕。

谭淑珍在家里躲了三天,这三天黄玲花时不时地就会到楼下骂阵,谭淑珍终于忍不住了,她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一命换一命,她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想冲下去,被谭师母死死地拦住,她想到窗前和黄玲花对骂,又被谭师母死死地拉住。

老谭骂道:“你以为是吊嗓子好听?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我们腆着这张老脸,还要在这里活下去,你就高抬贵手吧。”

老谭这么骂着,谭淑珍顿时没了脾气,这里毕竟是父母的家啊,谭淑珍只能呜呜地哭,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能干什么。

第四天的时候,冯老贵带着女儿来了,冯老贵还带来一本存折,和他们的结婚证,冯老贵说,珍珍,我想了几天,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吧,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这是你赚的钱,一分没用,我都给你存在这里面,现在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