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时候,招聘就会搬到里面的大厅进行,每天来这里应聘的人数太多,又大都是刚下火车汽车,几天都没洗澡的人,大厅里的空气污浊不堪,所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大家更喜欢在院子里露天招聘。

大门外,则形成了一个自由的招聘市场,每天都有很多的人蹲在杭海路两边,等人来这里招零工,这些人面前放着木匠或泥瓦匠的工具,还有人用硬纸板写了“水电工”、“油漆工”“电焊工”的字样,把纸牌放在地上,人在边上,凑成一堆打牌。

看到有人在牌子前站住,就手握着老k牌走过来,谈不拢或对方并没有招工的意思,只是看看,他就回去继续打自己的牌。

也有舍不得花钱到院里面去招聘的单位,就在外面吆喝,有人围过来,就把条件说清楚,还愿意去的,就用手点着,你你你,跟我走,这情景,很像是海城东湖招聘墙前的野招。

这种单位,大多也不是什么正规单位,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的各种作坊和小饭店居多。

招聘的人要是站在那里站得久了,门口的保安也会冲过来,人群呼啦一下散开,等保安走后,又聚拢到一起。

人数实在是太多,连保安也管不过来,大多数时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晨往劳动服务中心方向骑了十几米,又调转车头,他觉得还是应该先回去,把营业执照的手续都已经办完的好消息,告诉小昭。

张晨停好自行车,腰里的bb机响了,他看了看,是小昭,原来小昭已经扣了他三次,前面两次在路上,他没有听到。

张晨加紧脚步回到摊位,小昭看到他,就急急地招手,神色慌乱,满脸都是大写的紧张,张晨连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小昭压低嗓门说:“出事情了?”

“出什么事了?”

小昭拿起了自己的存折,翻开来给张晨看,张晨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小昭急道,“我前面让阿勇帮我看着摊位,我去存营业款,存折还给我的时候,就这样了。”

张晨看到存折上,倒数第二行,有一笔三十万的进项,下面一排的余额,也多出了三十万块钱。

“会不会是银行打错了?”张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