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不响,过了一会,他说:“知道了,我真的没事,只是,有时候脑袋里嗡嗡嗡嗡响,有点晕。”

刘立杆本来想骂,你他妈的,一天就没有正正经经吃过一餐饭,脑袋怎么会不嗡嗡响?

话到嘴边,刘立杆又忍住了,他说:“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这上岛一年多了,一直在忙。”

张晨苦笑道:“到头来都是空忙。”

“也不能这么说,钱没赚到,至少学到了经验,现在再让你做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你心里肯定不慌。”

“更多的是学到教训吧。”

“也对,教训也很宝贵,出来闯,谁不会跌跤,就像孟平……”

“吃亏是福,对吧?”张晨打断了他。

“我们山里来的,心地还是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刘立杆自我解嘲地笑道。

“你那个效果图呢,不是说已经到了?”张晨问,他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不是时间紧吗,前天晚上就送北京了,今天应该会回来,怎么样,到了我扣你,你去我公司?”

张晨低着头不响,刘立杆说:“我带回来吧,你帮我看看。”

张晨说好。

两个人默默地抽烟,看着楼下,义林妈拿着一把扫把,把三轮车上的鸡屎扫到地上,再扫到院子角落里的花坛边上,拿一把铲子,把鸡屎都铲到花坛里。

接着,她用一根皮管,接到水龙头上,打开水,冲洗着三轮车和院子。

两个人看着她干活,似乎看入了迷,义林妈抬头看到他们正看着下面,就咧开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