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也说,一起一起,吃火锅就是要人多才热闹。
张晨和刘立杆,盛情难却,只好答应,四个人坐在走廊上,喝着啤酒,吃着火锅,他们知道了他们两个,确实是夫妻,男的叫建强,女的叫佳佳,都是很普通的名字,也不知真假,管他呢。
张晨和刘立杆,听着佳佳不停地咯咯笑着,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在他们眼里晃动,弄得他们心旌飘摇,总想起那隔着一堵墙壁的呻吟。
吃完了火锅,佳佳问他们去不去看电影,张晨和刘立杆说不去了,佳佳和建强自己走了。
刘立杆奇怪,问张晨,难道他们这行,也有周末?
张晨说,我怎么知道?
刘立杆呆呆地发了一会愣,哈哈大笑起来,和张晨说,我知道了,他妈的今天是大姨妈来了,被迫停工。
果然,这一晚上十分安静,他们听到两个人回来,心情似乎不错,还在房间里哼着歌,刘立杆十一点钟下楼买烟的时候,发现他们房间的灯已经黑了,楼下门口,也没有见到建强的身影,这一个晚上,也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次次的碰壁,张晨和刘立杆的心情越来越急躁,情绪越来越低落,两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总是唉声叹气,虽然他们每天还是会去那块空地,抄很多地址,刘立杆还会继续买《人才信息报》,但心里是发虚的,知道这些抄了,也没有多少用。
他们现在去应聘,走到人家单位门口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已经在打退堂鼓了,面试的时候,很多明明自己在书上已经看过,在家里都记得滚瓜烂熟的东西,会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像个白痴一样坐在那里。
越是这样,他们的焦虑就越是写在他们的脸上和眼睛里,这种焦虑,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以至于他们说什么,都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再一戳,果然就戳破了。
这一天傍晚,太阳已经西斜,他们再一次来到那块空地,他们到的时候,就看到很多人在排着长队,问了一下,说是农垦下面的一个农场在招工人。
张晨也排了进去,刘立杆问,这农场的工人是干什么的?
“种橡胶,割橡胶。”排在他们前面的人说。
“那不就是农民?”刘立杆说。
“对,就是干和我在老家一样的活。”排在他们前面的,显然在老家是个农民。